琴剑绝

冥河守望者

＃@天之心魔 师父的 《摆渡人》 转糖！

＃两千八带标点计数

＃贡多拉是威尼斯的特色交通工具，具体请百度，我也不清楚【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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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尼逊，机械神明中现存最强者，光辉联邦盟友，超A级协会会长……你头衔真多。”当麦尼逊刚开始观察自己身边的景象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这让他恍惚了一下。

转过头去——“克苏耶，果然是你。”

“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喊我的人。”那人露出了然的表情，“不过现在我只是摆渡人而已，你应该喊我——嗯，虚空尊主。”

“摆渡人？”

“你已经死了。”

“不是有圣所吗？”

“就是因为这个啊，啊呀。”那人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群超A级还要专门被带到其他地方去收容，不能直接推进河里回收再利用。就连以前迭代的也要被留着，总有一天宇宙会被你们这群货给挖空。”

你自己明明也是。他这么想着，却没有顺着说出来：“那现在应该去哪？”

“你居然没想过四处看看？”克苏耶问他。

“直接去吧。”他很好奇那里的景象——应该比这一片荒漠要美好许多。

“那好，跟我来。”克苏耶也不多话，转身带路。

黑色的大江横在前方，滔滔东去。

“黑星——”克苏耶抬起手，挥了挥。

对面一个纯白的小点动了起来。

直到近了，麦尼逊才看清上面的人。

黑星——虽然还是他平时的装束，却已经由漆黑变为了纯白。

不过既然这些人都以代号互称，他是不是应该做出一点改变，比如——喊他韩萧？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虚空尊主——他一贯的银色长袍上多了不少黑色花纹，如同火焰一般在其上跳跃。

“来新人了？”他挑眉，“最近怎么死了这么多超A级？”

“世界树战争吧，”克苏耶淡淡笑着，“最近里面都快打起来了。”

“说的也是。”韩萧点头，一边挥手示意两人上船一边询问：“你是哪边的？世界树还是对家？”

麦尼逊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不得不说，这种提问风格真是十分符合黑星一贯的语调。

“是对家。”

他踏上船只，流线型的船体轻轻摇晃。

“你换船了？”克苏耶忽然发问。

“是对家啊那整挺好这下子又要热闹了——啊对啊你居然看得出来？这次是贡多拉啦——”

他没听过的名词。

“很好玩。”克苏耶脚下发力，小跳落在船尾，引得小船起伏不定。

韩萧大笑着原地跳动两下维持平衡，伸手拍拍麦尼逊肩膀：“这儿还有生人呢，难道你想让他掉进去吗？”

“他掉进去的话，我应该就可以退休了。”

“休想，你要被丢进深处洗刷干净然后接替我的位置——别忘了我来的比你早。”

生人？深处？退休？洗刷干净？接替？麦尼逊听不懂这些 甚至不想听——这让他感受到与这两位老友的割裂，这让他痛苦。

韩萧一摆桨叶，就那么静静地立在船尾，一边划动一边清唱。

克苏耶让麦尼逊呆在中间，自己站在船头平衡，袍角浸在水中，一点点被黑色攀附。

“好好欣赏。”他在离开之前附于他耳边说。

他听不懂他所用的语言，但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一份孤独与悲伤。

克苏耶阖上眸，风流擦过他的周身。

歌曲声止，他睁眼。

“到了，下船吧。”

麦尼逊刚一踏上陆地就被康德一把环住脖子——也幸好气息还是老样子，不然就康德这个百变风格，他绝对认不出来。

“看到他们了？”

“谁？”

“还能是谁，黑星跟克苏耶呗——一个摆渡人一个引渡人，谁知道他俩怎么了。”

“没有一点信息吗？”

“有的——”康德说到这里，转头去看了一眼还正在上船离岸的克苏耶，“据说克苏耶刚来的时候，只有袍角有一点黑色纹路。”

最后当麦尼逊坐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大致弄清了情况。

第一，原本黑星是摆渡人，没有引渡人这个独立职位，全程由摆渡人接引直至圣所。

第二，两人都不记得自己的过往——据说记起过往就会被消灭。但由于超A级的特性，黑星在第一次记起来之后把触发他回忆的克苏耶变成了引渡人。他自己则成为了冥河上的摆渡人。

第三，按照这个流程，应该是克苏耶被彻底侵蚀之后再经过转化成为下一任摆渡人把黑星挤下来。

第四，这个流程明显有问题，因为黑星挤下来也没事干，而转化要求很高完全可以直接把二人放置在那一步上。

第五，所有人都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让两人分别累计恢复两次记忆就可以让他们变会原本的样子。

也就是说，核心所在是恢复记忆。

“不过这太难了，”贝奥尼叹气，“你知道吗就连异神都试过了，全部都是失败。”

异神……麦尼逊瞳孔缩了一下。黑星当初就是为了异神手上的虫洞与世界树的关系才下死手，如果连他都无法让黑星有所反应 那还有谁可以成功？

不过既然克苏耶成功唤醒过一次韩萧的记忆，那就说明唤醒记忆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没人知道克苏耶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他们离冥河很远，明明才只刚刚见面。

他们开始尝试。

让每次来新人的时候由一个人上去搭讪——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个人会被黑星调戏回来。

然后干这件事情就从帮助同僚变成了全员投票看人出糗。由于此处禁止武斗，没人都是一票，甚至没有办法相互威胁。

然后终于有一天，不怕死的同僚们票选出了麦尼逊。

于是麦尼逊在“新人”康德来的时候招呼了一下三位。

“是你啊，”韩萧看起来还挺高兴，“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一次都没被复活过？”

“他这么不好掌控，不如放弃。”克苏耶笑着出言调侃。

“那你们呢？”他思索片刻还是将挑衅说出口，“你们也是超A级，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被复活过？”

“而且你俩一个是不好掌控一个是好掌控。”康德会意，迅速补刀。

“那你们说谁应该被复活？”克苏耶笑着，明知故问。

“那肯定是你啊，他们看到我都一脸头疼的样子呢。”韩萧翻起白眼。

“可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想放弃你。”克苏耶这么回他。

“赶紧回来吧，”麦尼逊叹气，“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三大文明并不记得你们的存在，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啊……”

“记不住？”克苏耶看向韩萧向他求证。

“对，信息态的运作模式，差点忘了。”韩萧一拍脑袋，“就像圣所里面扣出来一个人就没法在同一时间再扣一次一样，因为我们被扣出来了所以没法被正常理解为存在或者曾经存在，有点类似于姐妹俩的异能，不属于圣所……不对这是什么？”

“海拉和欧若拉的异能还有这样的特点？”克苏耶来了兴趣。

“对，奥妮塞露说过一次——她是冥土的维度意识体。”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克苏耶望着他，眼神复杂。

“不多，大概……刚好够你醒来吧。”韩萧笑了。

他早就恢复了记忆，只是苦于克苏耶迟迟不醒。

其实也难怪，原本的克苏耶不仅要调理虚空维度还要帮黑星打理协会，好不容易只用做个无忧无虑的引渡人当然不会想要回忆起来。

“你真麻烦。”韩萧看着他衣上的银色终于逐渐吞没所有黑色，一脸无奈地换回了自己的黑色套装。

“更麻烦的明明是你。”麦尼逊如此评价他——明明可以联合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怎么到了最后变成了他们努力让他恢复记忆？

因为黑星只需要再恢复一次记忆的缘故，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以他作为突破口的——克苏耶毕竟活得久，经历了太多，谁知道哪件事可以刺激到他。

相比之下黑星命短，方便多了。

谁知道原来总共只需要一次，谁知道黑星居然是装的。

“老克，回来了。”他笑着向对方伸出手。

“你啊……”克苏耶无奈摇头，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他最后一次踩在贡多拉的船头，跃上陆地。

“船上的生活很有趣吧？”韩萧乐呵呵拽了他一吧，让他一个趔蹶。

“还行。”他叹一口气，“偶尔休息一下就好了，至于一直这么活着……大可不必。”

他们终究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